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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《经济学人》杂志12月14日文章,原题:富裕国家的政客为何正在放弃经济增长?如今,衰退前景笼罩全球经济,富裕国家正在面临更严峻的增长困境。富裕国家经济增长率的下降幅度惊人,导致了包括生活水平停滞不前、民粹主义者激增等在内的各种问题。1980年至2000年期间,富裕国家人均GDP的年均增长率为2.25%。从那以后,增长率就下降至1.1%左右。

尽管增长放缓反映了老龄化等不可改变的因素的作用,但另外一些因素是可逆的。问题在于,恢复增长在富裕国家政客的待办事项清单中所处的位置已经下滑。这些富裕国家政客们的竞选宣言不再像以前那样关注增长,他们对改革的兴趣也不知所踪。20世纪后半叶曾是富裕国家经济增长的黄金时代。二战结束后,“婴儿潮”催生出一支劳动力大军,他们比此前任何一代人都受过更良好的教育,他们在获得经验的同时也提高平均生产力。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,许多富裕国家的女性涌入劳动力市场。后来,贸易壁垒减少,生活变得更美好。1950年,近1/3的美国家庭没有抽水马桶。2000年,大部分美国家庭可以吹嘘他们至少拥有两辆汽车。

此后,许多增长趋势停滞甚至急转直下。越来越多的工薪阶层正在退休,女性劳动力的参与程度趋于平缓,扩大基础教育也几乎于事无补。随着消费者变得更加富裕,他们将更多的收入用于享受服务,而服务业生产率的提高更加难以实现。

如今,富裕国家的交通、教育和建筑等行业与20年前没有显著区别。同时,大学教育、住房和医疗卫生等行业则充斥着繁文缛节。老龄化不仅直接损害经济增长,还导致选民不那么关心GDP。增长最有利于仍未走完职业生涯的在职员工,而非只能获得固定收入的养老金领取人员。

一些富裕国家已经专注于为老年人提供养老金和医疗保健服务,而非投资修建提振经济的基础设施或开展促进幼儿发展的项目。富裕国家对促进经济增长的改革的支持力度越来越小。此外,当政客们声称他们希望实现增长时,他们也表现得好像并非希望如此。在英国,有关结构性变化和政治衰败的双重问题变得尤其明显,自2007年以来,英国的人均GDP年均增长率仅为0.4%。今年9月,特拉斯通过承诺利用减税来促进英国经济增长而成为英国首相,但此举到头来引发了一场金融危机。

特拉斯的表现与一种更广泛的失败模式一致。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承诺美国经济年增长率达到4%,但他通过破坏全球贸易体系阻碍长期繁荣。

实际上,人口减少意味着促进增长的改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要。拥抱自由贸易、放宽建筑规则、改革移民制度并使税收体系更有利于企业投资,这些都可能提高人均年增长率。如今的增长率是如此之低,以至于每一点进步都很重要。假以时日,这将累积为更强大的经济实力。除非追求增长,否则富裕国家将眼睁睁地看着其经济活力逐渐消退,它们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也将江河日下,有关政府需要迈出第一步。(作者佚名,崔晓冬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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