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几次呢?这一声叹息,如同行色匆匆的旅人,在脑海中随着人流,哗啦哗啦,消失了,可是,“我”依旧清晰地记得。

一直以为,妹妹的降生,是父母错误地选择,她来到时间的刹那,注定了我必须学会成熟和懂事,就彷佛有几百毫升的催生药水被注入体内,同时被输入的,还有一种名叫妒忌的病毒。


【资料图】

十八岁了,有些道理会因为距离而被看清,记忆胶卷被搭在放映机上,如同观众一般的我,独自坐在专属于“我”的影院位置上,银幕上的白光刺得“我”的双眼微微发酸,开始放映!

育儿室,8号,多吉利的数字啊,我依稀记得,即使当时我年仅四岁,隔着那层干净的玻璃,寻找着那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丫头,“在那儿!”父亲牵着我,用手指了指,踮起脚,我找到了她;因为早产,她躺在特殊的保温箱里,瘦小,柔软,闭着双眼,安静地躺着。歪了歪头,我皱皱眉,因为其他孩子的哭闹,使我倍感烦躁,转身,打算离开,父亲却拽回了我,“看!她睁开眼睛了!”回头,与那枣核般的瞳仁对视,她张了张嘴,我转身逃离。

停!“我”喊了一声,暂停键被按下,摇摇头,“我”深吸一口气,继续吧!

诊所靠椅,我倒来一杯水,站在她的左手边,葡萄糖玻璃瓶被倒吊起来,液体顺着导管,流入她的体内,十岁的她,异于常人的瘦,苍白的手臂,青色的脉络,还有她隐忍的表情。体质虚弱又遭淋雨,高烧不退,而导致这场灾难的元凶,则站在她的左手边,我愤愤地将水杯紧紧地捏在手里,温热的液体在里面荡漾着。不就是一把伞吗?母亲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,因为我没把伞送到,她便冒雨回家;憎恶?气愤?委屈?还是。。。我已经被那只面目可憎的“怪物”牵引着,“姐,姐,水。。。”微微地喘息,她艰难地开口,嘶哑的嗓音,令人一阵寒噤,我瞪着她,她瞧着我,时间停滞着。。。把杯子慌乱地塞给她,转身,再次逃离。

倒回去,“我”耳语,镜头倒回去,等等!前进一点点,停住!“我”僵直了身体,看着银幕上出现了一张脸,一张被太多负面情绪所控制,而无法形容的脸,那是我?是的!“我”窒息了,许久,身体猛地瘫软下来,继续吧,“我”颓败着。。。

镜子前,我抚上那张脸,冰冷的,毫无血色的面具,被我恰如其分地扣在脸上,上面爬满了名叫漠视和讥讽的蛆,好累啊!我苦笑着。丑陋啊!丑陋!涩涩的,我欲扯下它,一种悲哀的情绪升腾。猛地,背后一阵重压,一股暖流如同开闸的电路,传遍了全身。“姐,借你的面油使使,我的。。。。”哦!原来是她,这个让我嫉妒了14年的女孩,双亲将爱分了一半给她,众人将关注分了她一半,世界将机会分了她一半。。。她让我失去,但不是所有,而是一半,是二分之一,这个纤弱的丫头。

停电了吗?影片戛然而止。“我”静坐在影院里,吸气,缓缓地一声叹息,14年来,我一直以为自己在长大,错了,都错了!始终羁绊着我的,是那只叫妒忌的兽,叹息过后,一缕暖光撕扯开黑暗,这一次,换野兽转身逃跑。这一次背靠背时,我没有离开,因为这温暖,我无法割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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