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张贵堂 图/牧风摄影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今年春天,我回老家参加村里举办的老人饺子宴活动,遇见了我的老师桂丰哥。
桂丰哥今年七十多岁了,他和我的大哥年纪差不多。桂丰哥是我们家族的近支,正如农村人所说的,还没有出五服。
桂丰哥兄弟两人,还有四个姐妹。桂丰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,现在都已成家立业,儿孙满堂。
那天我还见到了桂丰哥家里的大嫂,多年不见,大嫂依然是当年的脾气,说话稳重,办事妥贴。那天大嫂和村里的很多妇女帮忙包饺子,擀皮子。
我问大嫂桂丰哥还没来?她说,他去麦地里浇水去了,估计上午十点多就回来啦。果然,不到十一点,桂丰哥就从地里回来了。
我和桂丰哥高兴地握了握手,坐在一边说了许多话,一起回忆了过去的岁月。共同感叹时光岁月如白驹过隙,就如村前的大沙河的流水一去不复返。如今,我亦已过天命之年,桂丰哥也已是古稀之年,双鬓斑白,不过,桂丰哥的精神身体状况倒是挺好的,只是耳朵听力有所减弱。
桂丰哥最初是民办教师身份,后来通过国家考核、考试,转正为公办教师。
桂丰哥是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教我语文。那时他大约是三十岁左右,瘦瘦的,黑黑的皮肤。那时,他是民办教师,家里有责任田,有妻子老小,他每天下班后,需要到地里帮家人种地、收庄稼,干许多农村人要做的农活。有时甚至还要起早摸黑,两头挤时间忙碌家里的农活。
“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”记得有一年,麦收季节,那时学校放麦假。我见到桂丰哥用地排车拉着收割后的麦子,运输到村庄后的打麦场。只见桂丰哥拉着地排车很吃力地往前走,车子上的襻绳勒在瘦瘦的肩膀上。车子装了很多麦棵子,地排车咯吱咯吱地行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,车子东扭西歪的,有几次车子上的麦子都险些歪倒在路边的沟里。这时,只见桂丰哥汗流浃背,上衣都被汗水湿透了。这一幕,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。从那以后,我深深知道农民种地的辛苦,“筋力苦疲劳,衣食常单薄”,正如那些唐诗句子也永记在我心间:“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
记得小学三年级时,桂丰哥给我们上课文课。教室是两间小屋子,窗户很小,光线暗一些,他站在靠窗口的地方,给我们范读课文,文章内容是哪一篇文章,也许是《小英雄雨来》,现在已是记不清啦。只记得桂丰哥手捧书本,抑仰顿挫地饱含激情地读着文章内容,我们听完后要跟随老师再读一遍,然后是学生们自己诵读课文。一时间,教室里充满了孩子们朗朗读书声,声音传送到校园外的青纱帐,久久回荡在田野里……
如今,我在外地工作,很少回到老家,也很少见到家乡的父老乡亲,包括桂丰哥。但在工作之余,闲暇之时,总是会想起老家的人和事,想起桂丰哥。愿桂丰哥在今后的人生岁月里,身体康健,快乐幸福地生活在自己的晚年时光里。
作者简介:
张贵堂,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,河南省青作协会员,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。喜爱用写作、摄影来记录生活和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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