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绕中国超大、特大城市高质量发展话题,学界和业界展开了热议,对照目前我国超大、特大城市存在的问题,一些建设的对策也引起舆论关注。

“我认为,特大和超大城市功能疏解措施,要遵循城市演化的客观规律,立足于大都市圈发展的更高站位,通过政府引导市场,实现特大和超大城市非核心功能的有序疏解,从而推动大都市圈高质量发展。”中国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员倪鹏飞日作出上述阐述。

在倪鹏飞看来,破除制约大都市圈各类要素自由流动和高效配置的体制机制障碍,成为解决特大、超大城市病的有效途径。

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《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建议》明确指出,要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,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,同时要加强特大城市治理中的风险防控。

根据倪鹏飞的调研,我国特大、超大城市目前存在各方面问题,比如没有形成多组团体系,居住区域过于集中和单一,功能区和预留地分布不均衡,道路交通体系建设过于封闭和一元化。

《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No.19:超大、特大城市:健康基准与理想标杆》(以下简称“《报告》”)显示,除了上述问题,特大、超大城市还存在经济规模和经济密度相对较低,分工协作与多层嵌套欠缺,以及城市输出功能弱等问题,这导致了我国多层嵌套的城市体系推进上较缓慢。

改革开放以来,北京、上海、深圳、广州等一线城市及其他超大、特大城市经济大幅增长、人口显著增加、社会事业蓬勃发展,但这些城市也存在交通拥堵、房价高企、发展受限等世界各国普遍存在的“城市病”。

在此背景下,“十四五”规划《纲要》对完善城镇化空间布局,优化提升超大、特大城市中心城区功能等进行了规划部署。

在此前国新办发布会上,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兼国家统计局党组书记、局长宁吉喆谈及一线城市发展时表示,要合理降低超大、特大城市开发强度和人口密度,科学规划城市生产、生活、生态空间,有序疏解中心城区一般制造业、区域物流基地、专业市场等功能和设施以及过度集中的公共资源,加强城市治理中的风险防控。

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定义,城区常住人口1000万以上的城市为超大城市,城区常住人口500万以上1000万以下的城市为特大城市。

从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可以看到,目前超大城市有上海、北京、深圳、重庆、广州、成都、天津7城(按城区人口数排序),特大城市共14座,分别是武汉、东莞、西安、杭州、佛山、南京、沈阳、青岛、济南、长沙、哈尔滨、郑州、昆明、大连(按城区人口数排序)。

基于未来15年中国城市化率将从65%提升到75%左右,这意味着,中国也将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,加之我国人口多土地少的国情,学界认为,目前特大、超大城市合理的规模、密度更接合理区间的上限。

对此,倪鹏飞认为,当前应当降低人口密度和开发强度,同时提高经济密度,扩大都市圈的空间面积,疏解低端功能。

在上述《报告》发布现场,全国政协委员、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原所长裴长洪认为,城市空间的人地关系确实是一个大问题,由于每个国家资源禀赋的情况有所差异,中国在推进城镇化改革中没有出现贫民窟,这是改革最成功的一个经验,目前城镇化和信息化实现了同步发展,这对推动超大、特大城市健康发展具有重要影响。

基于相关文献研究和基本常识,中国社科院财经战略研究院中国城市竞争力课题组提出了我国特大、超大的高质量发展的疏解思路。

与发达国家的城市相比,我国人口众多、资源紧缺、产业结构不均衡的发展状况与之高度重合,均呈现多中心、多组团、分布式、间隔状、网络化的发展格局。

因此,课题组认为,目前我国特大、超大城市内部呈现三层嵌套体系,所以疏解措施应该从空间规划入手。“首先应该制定多层嵌套的大都市圈空间规划方案,同时配以多组团、多中心、多层级的城镇体系,以实现非核心功能疏解,进而完善更大范围的公共产品优化布局。”倪鹏飞说。

(本报记者 杜丽娟 北京报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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